萧远杭转向萧楚雄,道:“我今天来只想拿走我母亲的东西而非寻仇,还望萧将军行个方便,母亲过世前的心愿,是彻底与萧将军做个了断,还望萧将军痛快签下和离书,我也好尽快将母亲留在将军府的东西带走!”
萧楚雄慢慢地握紧拳头,那句“彻底与萧将军做个了断”如黄蜂的尾后针,狠狠的刺在心头,忍得下那份疼,却拔不出其中的毒,戎马半生,生死当前都不曾眨过一下眼的男人,硬是被这份决绝逼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。
萧惠凌讥讽道:“谁不知道史铭湘早就与将军府恩断义绝了,她的东西?你找错地方了吧?”真是和那个不知羞耻的娘一样拎不清,做出此等下作之事,将军府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,还有脸要和离书,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吗?
萧远航抬眼看向史铭湘曾经居住的主屋方向,也不卖关子,直接道:“我母亲的嫁妆!”
萧氏兄妹不知史铭湘的嫁妆规模,没什么过激反应。萧楚雄站在一旁,面色凝重,不言不语。孙凤琴正心神不宁,听萧远杭这么说,当即炸如点了引线的炮仗——炸了!破口大骂道:“你敢!史铭湘当年是做了丑事被休弃出府的,她活该如此下场,留她一条贱命已是仁至义尽,她的嫁妆早已充公,你休想拿走一分一毫!”开玩笑,史铭湘的嫁妆能砸开国库的大门,别说她活这么大把年纪,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府主母,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珍宝,除非她死,否则谁也别想将这座金山从她身边移走!就知道这个野种回来没安好心,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!
同时暗恼自己不成器,被那野种几句话就吓得六神无主,她可是堂堂将军府正夫人,就算皇亲国戚,没个正当理由,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,一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,充其量也就仗着三脚猫的功夫在这里耀武扬威,逞一时之快罢了,又有何惧?
“休弃?”萧远杭面色阴寒地看向孙凤琴,“那就请孙夫人拿出休书来!”
“还用什么休书!”孙凤琴冷笑,“史铭湘当年的丑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明明嫁于将军,却与别人私通,还生下了你这个野种,将军府才不会留这种人侮辱门楣,休弃是迟早的事!”
萧远杭眼底闪过一丝血光:“捉贼捉赃,捉奸捉双,萧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母亲与人私通,我倒想问问萧夫人,当年的奸夫是谁?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住口!”
“母亲!”
孙凤琴刚一开口,就被两道不同的声音打断,分别来自萧楚雄和萧子华。
史铭湘当年与先帝有染不假,但是谁敢说先帝是奸夫!
侮辱先帝,罪同大不敬,一旦此事传出,不仅她要吃罪,就是整个将军府,都得跟着遭殃!
萧远杭懒得与孙凤琴胡搅蛮缠,转头看向萧楚雄,鄙夷道:“怎么,护不住自己的女人,连她的嫁妆也要贪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