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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挪开旧席子杂木框做就的篱笆门,进了自家的小院。
前脚刚一落地,只听身后有人说道:“平弟,你回来了。”
陈平一扭头,看见一个中年的壮汉,肩扛耒耜,正从门外走进来。
陈平忙调动脑中的记忆,结合壮汉的相貌,接口道:“兄长,劳作辛苦了。”
哥哥陈伯进得院来,卸下肩上的农具,顺手将腰间的一把豆秧扯下,丢在井旁,提起木桶,顺进井里,又抖动了几下绳子,直起腰来,三下五下,提上水桶。
哗,陈伯将水倾倒在井旁的石槽里,对陈平说道:“走了一路,累了吧,先洗洗脸吧。”
陈平答应了一声,卸下身上的包袱。
陈伯对着堂屋喊到:“郑女,弟回来了。”
不多时,堂屋门口出现一个手拿锅铲的女子。农家女子打扮,头发挽成妇人髻,上面插着一根木簪,看起来有些土气。
“嫂子,我回来了。”陈平知道这是嫂子郑女,连忙叫道。
郑女从堂屋里走出来,嘴里还嚼着一根野菜。
“早听见了,正赶着做饭呢,那么大声,很怕别人不知道,又不是当了吏回来,有什么好大声的。”
郑女一边嘟囔着,一边递过一条粗布巾来给陈平,转身回到堂屋灶台上去了。
陈平接过布巾,来到水槽边洗脸。
陈伯拾起井旁的豆秧,一颗一颗地从上面摘着豆子。
待陈平洗完,陈伯也已经摘好了豆子,放进一个柳条篮里。
陈伯将豆子送进堂屋,对郑女说道:“我顺路摘了一些青豆子,正好煮一煮,晚饭添个菜。”
说罢,转身对陈平道:“一路上走的累了吧,快回屋歇一歇,很快就开饭了。”
陈平打量了一下院落里的布局,迎面坐北向南三间正房,东厢两间耳房,盛放农具、用具和杂物,水井靠近院门口,紧邻着一畦菜田。
陈平随哥哥陈伯进了堂屋,绕过在灶台前忙碌的郑女身后,来到西屋,显然,这是他的居所。
陈平环视了一下屋子,土坯的屋墙,黄泥涂抹。炕在南侧,炕上有一扇小窗,一条条的窗棂竖着排列在窗上,窗外的木板用一支棍子支起来,夕阳正斜射进来,照在墙上。
这时的窗户就是在墙上开个洞,竖着排几条窗棂,没有窗纸,用木板遮挡,白天支起,晚上放下来。
灶间树枝架在陶罐下燃烧煮饭散发出来的香气,传进鼻孔,令人肺腑颇爽,那是久违的乡土气。
陈平这屋,除了炕,只有一个木条凳和一个几案,显然,那是给陈平读书准备的。除此之外,就是炕上的铺盖了。
陈平放下包袱,坐在炕沿上,心想:“这就是陈家的家当,看来陈家的光景不是很妙啊,原以为有三十亩地,怎么也是个中农,看来高估了自己这个兄长的家产了,这副景象,连个贫农都算不上。”
陈平正在这胡思乱想,门一响,陈伯走了进来。手里拿着一个布包,递给陈平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