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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丽莎白打开小帘子,外面白雪皑皑,还在继续下着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雪,时大时小。这场初冬大雪给整个大地铎上了银装,把远处重叠的山峦遮蔽不见了。
冷风立刻吹了进来,“伊丽莎白夫人,快把帘子放下吧,这个孩子已经经不住冷风了。”
对面的中年女人把她孩子的大衣和帽子又裹紧些。
伊丽莎白立刻微笑说道,“对不起,我只是想看看到驿站了没有。”
中年女人的丈夫说,“马上就快了,今晚休息一晚,明天就可以出国。”
他们一家三口是要去往L国参加女儿的结婚典礼。
同在一辆客用邮车上乘坐赶路,伊丽莎白和车上的每个人都熟悉了一下。另外有一对夫妇是去L国计算年度账目,是做糖果生意的。还有一对母女,是出国疗养的。那女孩比她看起来小很多,面目苍白,一副羸弱的样子,久疾之身,母亲的样貌看起来也只是普通家庭的妇女。
这个车上只有她一个人是黑发黑眼,因为她是混血儿的长相,还不至于引起人们太大的好奇心。
毕竟现在战事吃紧,若是看到一副外国人的面孔,都会引起一阵小小的恐慌。
“前面就是依科里亚村,去往L国必经的边境驿站,再往前就是渡口了。”糖果商人苏沃洛夫说道,他脸上的赘肉垂到两腮下,随着开口说话,赘肉一颤一颤的,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不时的往伊丽莎白身上瞟。
很好,只要再过了这一站,就安全了!
她在心中默念:求上帝保佑我平安离开……保佑我顺利度过关卡口……快些,马车在赶的快些啊……
越是接近驿站,伊丽莎白就越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。
“伊丽莎白夫人是来本国B城探亲?”三口之家的丈夫叶甫盖尼突然问起来。
在这紧要关头,任何一个关于来历的小插曲都会使她紧张不安。伊丽莎白明显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稍微僵硬了,“是的。”
“我对B城很熟悉,不知您姨妈的姓氏?……说不定我还有幸听说过。”叶甫盖尼面露好奇的问。
伊丽莎白向他微笑,心中暗骂这人的好奇心也太重了!不知只是普通的谈话,还是在暗中刺探消息。又或者是她神经太紧张了吧?
她在这个国家认识的都是名人,但她不能说出口,绝不能!说出去就是死路一条!
刚刚才在彼得罗夫将军家把重要情报搞到手,说不定现在全国已经在通缉她。
“我姨妈的丈夫早已去世多年,孤苦无依,身边只有一个女仆陪伴。我母亲也身体不好,医生不建议她长途奔波,所以妈妈才让我自己来陪姨妈住几个月,没想到这战事说来就来,不得已只好提前回去。”
“上帝啊!”叶甫盖尼的夫人尼娜双手合十,“祈祷你的姨妈永远健康长寿。”
“多谢您,夫人。”伊丽莎白在这一路上感到尼娜这位妇人是真正地很善良,他的丈夫也很机智。做糖果生意的夫妇面貌很精明,为人非常圆滑,而她还观察到做糖果生意的苏沃洛夫很怕他的老婆,经常看她老婆的眼色。那一对苦命母女则很少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