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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小鱼感受到这股强烈的视线,简直要把她盯出一个洞,便再也无法淡定地装做不知道,抬起头冲对方讨好地一笑,他却已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。
黑光锃亮的德国伦士汽车停在花园前,男人意气风发地走出别墅,一干侍从早已候在门口。管家罗祥上前一步,弯腰低首向男人招呼:“三少。”
男人点点头算作回应,眉眼低觑着他,状似无意地问:“那个丫头是谁?”
罗祥疑惑不解:“哪个丫头?”
男人不动声色道:“就是新来的那个。”
罗祥恍然大悟,回道:“三少,她是我的侄女小鱼,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乡下野丫头。”他万分惊诧,心想自己的这个侄女还真有点本事,初来乍到竟能令三少留意到她。
男人不置可否,未再详细询问。见男人跨步,罗祥谄媚地哈腰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站在原地目送男人离开。
男人上车前,朝身侧为他开车门的心腹低语一句:“把罗祥侄女的资料全部调查出来,送到我的办公室。”
“啊啾”,正在洗碗的罗小鱼突然打了个喷嚏,奇怪,怎么今天早上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。
庆城总指挥使冯文英处理好下达的公务,捧着一大摞文件,来到门前,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进吧。”里面传出温和的男声,音色清沉,没有起伏。
闻言,冯文英才敢小心地踏步入内。两扇落地窗帘大开,暖阳投照进来,屋中显得宽敞亮堂。男人坐在实重的办公桌后,用手托额,另一只则在闲转着钢笔,不知在沉思着什么。
笔尖折射出的金光熠熠,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不停地跃动。
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初看似乎并无不同,实则穿着用度都大有讲究。单往小了说,便如他手上转的美国华特曼牌钢笔,这种洋玩意儿贵得很,一支便要抵上一个二等士官两年的军饷。
冯文英展开笑容,恭谨道:“三少,您让我秘密调查的关于陶严私买军火的罪证已经大致齐了。”
男人却仿佛很疲惫的样子,仍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,只嗓音沙沙地回了一句:“搁着吧。”
冯文英原本想走,却突然想到什么,呵呵一笑:“听说昨儿‘花韵’的头牌林姑娘跟三少您一起回去了。”
男人终于望向他,嘴角斜起,一笑道:“我和露露认识还多亏了冯指挥你的介绍。”
冯文英不敢托大,忙道:“哪有的事儿?林姑娘跟了三少您才是她自个儿的福气。”
男人微笑,冰冷的目光难得柔和下来。但很快,他又褪下沉情款款的模样,问起另一件事:“那边怎么样了?”
冯文英试探着问:“三少指的是徐新峰?”
男人眼神犀利,冷笑一句:“徐新峰是陶严养的忠狗,为了扶植我的好大哥上位,千方百计地想杀了我以除后患,这一路要不是有可玲这张护身王符,我就算千防万防也难免着了他的道儿。我被父帅贬到庆县不全都是他的功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