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子经理想嫖她的钱，丢了心疼，拿着又嫌脏，这会儿正好有了用处。
顾清欢很满意。
“……”
视线从那细嫩指尖夹着的几张毛爷爷上落回她脸上，厉泽宴唇线抿紧，“你把我当什么了，牛郎？”
他步步紧逼，语气危险。
男人身材高大，墨色深瞳微眯，居高临下的睨过来时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，清欢不由的呼吸一窒，后退了步。
后背抵着墙，退无可退。
视线在手里的钱和男人英俊的脸上交错来回，良久，她恍然大悟般眨了眨眼，这是……嫌少？
哎呀，可真够贪心的。
清欢拧起眉，又看了眼钱包，实在舍不得再抽出一张来，想了想，掏出眉笔在其中一张毛爷爷上留下一串数字，然后不由分说的把钱塞了过去。
“我赶时间，这些你先拿着。”
“要是实在觉得少就给我打电话，我……我分期付款！”说完，转身就跑，眨眼间没了人影。
厉泽宴低头，看着自己手里的毛爷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一，二，三，四……五张毛爷爷？
呵。
男人似笑非笑勾起唇，回到房间后朝宋轶吩咐道：“你，去给我办件事。”
听完吩咐，宋轶愣了，正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就被他冷冷一撇，“没听明白吗？还不赶紧去办？”
“……是。”
医院。
长长走廊里人来人往，不时有人和她打招呼，顾清欢一一回应着，越来越快的脚步却昭示着她的急迫。
病房里，见到昏迷数年之久的老人睁开眼的那一瞬间，顾清欢喜极而涕。
“爷，爷爷。”
她哽咽着，蹲在床前握紧老人的手。
这双手，曾经牵着她走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，把她从一个小小稚童抚养长大，却在她十七岁即将成人的那一年倒下了。
为此，顾清欢放弃了自己最喜爱的舞蹈，选择学医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让他重新醒过来。
还好她等到了，以后也会越来越好。
顾清欢这样想。
病床上，满脸褶皱的老人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来，只强撑着看着她的眼神里依然慈祥，枯瘦如柴的手用了些力道。
顾清欢会意，笑了。
“爷爷，我很好。”
闻言，老人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细小笑弧，转眼又睡了过去。
……
“决定了？”
清欢点头，手里无意识搅动着咖啡，“已经把简历投到医院了，正好方便我照顾爷爷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翟雅叹了口气，“以你的能力要是能出国进修的话一定会更优秀的，言景行那家伙是眼瞎了吧，还有那个于倩，想起聚会那天她挽着姓言的手臂示威的样子我就来气，抢别人男朋友好像还很得意似的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翟雅小心翼翼的看过去。
“没事，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清欢搅了搅咖啡，唇角笑意有瞬间的滞涩，眨眼间就恢复了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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