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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米粮生意自有你两个舅舅安排,之前我已让他们变卖商铺,离开洛阳,侄儿不必担忧。”
姜钰昌说到这里,想到自己要将这批米粮献给陶谦,当时这侄儿还未苏醒,现在看来是要听听他的意见,遂问道。
“侄儿觉得陶谦如何?”
对于这类名人,姜元一自然知晓,纵观陶谦任徐州刺使之后的作为,实在不能说是徐州之福,叔父投靠陶谦,那是将自家往火坑里带啊!
“陶使君虽非常人,但我听说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,不知陶家公子资质如何?”
年纪能不大么,陶谦已经57岁了,还有几年好活啊!
听出侄儿的言外之意,姜钰昌道:“陶商、陶应为人谦和,颇有乃父之风,能听取他人意见。”
善于纳谏是好事,但前提是也得有主见啊,否则不是和刘璋差不多么,这能和陶谦一样?
听叔父这意思,分明是将这考虑在内的,既知不可为而为之,他这叔父心很大啊!
难道想着辅佐陶谦两个不成器的儿子,做个背地里的徐州之主,再见机行事,是取而代之还是卖主求荣?
这个想法实在太危险了,不论其他诸侯,在陶谦手上都不知过不过的去,难怪其名在史书上不见经传,肯定是被陶谦私下解决了,至死都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。
这是被陶谦的拉拢给迷了心窍啊!
“叔父可要当心,陶谦面善心狠,不是宽容之辈”,姜元一不得不警示,生怕这叔父越陷越深。
认为侄儿是仙师弟子,姜钰昌对他的话不得不慎重,只是仍旧道。
“陶使君于我有提携之恩,甚为倚重,元儿怎会如此说话?”
提携?倚重?当真如此么?
姜元一道:“叔父请细想之,陶谦初任徐州刺使,必须依仗当地豪强,起用人才是必须的,与其说是提携叔父,为何不是看上姜家米粮呢?”
现在虽有乱世迹象,却仍有汉室统治,陶谦不敢乱来,瞧上大户豪强的财产也不好去抢,何况这是个颇好虚名的老头,轻易不会下手,那是会引起反弹的,留下无穷祸患,于统治不利。
所以陶谦用了委婉的手段,征召地方豪强为己用,既然为我做事,总不能不帮忙解决财政问题吧,像此时的徐州大户糜家就没有出仕,还在观望当中。
见叔父尤自有些踌躇,姜元一道:“陈登真的是因为父亲老迈才不受征召吗?”
言外之意就是,像陈元龙这样的徐州名士,眼光独到,不也不看好陶谦么,真要乱世来临,保存力量才是最重要的,哪能一股脑的奉献给别人。
姜钰昌被说动了,只好道:“元儿有所不知啊,当年兄长为了替你治病,曾求到太平道人吴闯身上,进献牛十头,锦绣五十匹,粮食一百石,这事陶谦曾当面提点于我啊!”
原来如此,姜元一恍如大悟,难怪自个这身体痴傻,原来根落在这里,幼童被灌了太平道的符水,指不定会出啥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