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早就无数次幻想过，那个“fan”也许是个对华夏文化十分向往的老外，也许是个姓“范”或者“樊”的华夏人。
但无论哪一种，都貌似跟眼前这个人扯不上关系。
叶凡眉毛一挑，问道：“是维特斯告诉你的？”
孙元忠咽了口唾沫，小鸡啄米的点点头，内心一片骇然。
维特斯就是那位工作人员，当时他为了见到“fan”，早就跟维特斯套好了近乎，叶凡既然能一口叫破维特斯的名字，那就绝对没错了。
“那你现在死心了吗？”
叶凡玩味的看着他，哼笑道。
孙元忠忙不迭的点头，连忙道：“死心了死心了，海东集团的设计总监是您的，我……”
叶凡懒得听他说完，眼睛一瞪，呵斥道：“你可以滚了！”
孙元忠顿时吓了一跳，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，却丝毫不敢反驳，急忙道：“是，是，我……我现在就滚！”
说完，他就连滚带爬的迅速离开会场，跟刚到场的那种目中无人比起来，完全判若两人。
目送孙元忠离开会场，叶凡回过头，看着目瞪口呆的面试官道：“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签约了？”
“哦，对，签约，马上签约！”
面试官早就看傻眼了，听叶凡这么一说，才反应过来，连忙让人准备合同。
秦助理盯着叶凡看了一会儿，突然道：“给范总监准备年薪一百万加分红的最顶级合约！”
“好！”
面试官当即应承下来，孙元忠已经是华夏设计界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，可叶凡刚一亮明身份，孙元忠马上就吓的屁颠屁颠的滚了，所以即便再顶级的合约，叶凡也配得上！
但对面的叶凡却突然挥手道：“慢着！”
面试官一愣，紧张的看着他，生怕他突然反悔。
“范先生觉得一百万不够？年薪方面我们可以再商量。”
秦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眼镜，口气比之前放缓了许多。
叶凡摇摇头，说道：“我叫叶凡。”
“叶凡？”
秦助理等人再次愣住，随手拿起叶凡的报名表，发现上面写的就是范伯均，而且孙元忠刚才也称呼叶凡为“fan”，按照外国人喜欢称呼姓氏的习惯来看，范伯均这个名字并没什么问题。
叶凡尴尬的摊摊手，说道：“我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证件，所以抢了一张报名表进来。”
“呃……”
一群面试官全部傻眼，报名表这种东西居然还能用抢的？
也就是他们是审核完了马上面试，所以没有在报名表上贴照片，这才给了叶凡机会。
“好！抢的好！外面这些人的素质太差了，幸好叶先生行事作风不拘一格，不然我们海东集团岂不是要错过一个天大的机会？”
好在张总等人人老成精，马上就反应过来，不但忽略了叶凡强抢报名表的事情，还把叶凡说成了大义凛然的典型，各种恭维的话层出不穷，让叶凡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