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鉴于这周都是Lily值班,当看到吕年年走进来的一瞬间,她惊得嘴里的地瓜干都掉了下来。
这气势……真的不是来踢馆的?
吕年年照例过去询问Lily:“今天贺医生有给你留言吗?”
“没有特意说过,应该还是直接去他办公室吧。”Lily愣道,但心中无不复杂地感慨:天哪,连香水味都从昨天的祖马龙变成了芦丹氏格调的。这大概才是精致的女人吧,不像我,喷啥香水最后都会变成消毒水的味儿。
吕年年点头致谢后就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了。只是怎么感觉目光比昨天多了许多——吕年年敏锐地捕捉到无数躲躲藏藏的视线,而且都是医护人员的。
不会是今天太霸气了,他们以为我是医闹吧……
吕年年突然心虚,干咳了一声,弱弱地拨了拨头发,收敛一下存在感。
结果今天大张旗鼓的吕年年在贺轻昀办公室被“鸽”了三个小时,等贺轻昀姗姗来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。
还好今天涂的是越晚越美丽的奶油肌粉底液。
“久等了吕小姐,突然来了一台主动脉夹层撕裂的急诊,没来得及通知你。”
因为何玥的缘故,吕年年知道医生有多辛苦了。工作连轴转下来,贺轻昀的眉间也略带疲态。
哇,这种又斯文又颓废的感觉,真想让人糟蹋一下……所以她一时之间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立场,反客为主地给贺轻昀倒了一杯热水:“贺医生客气了,叫我年年就好。”
贺轻昀接过热水,温度立时透着薄薄的纸杯璧传了过来,舒缓着捏了几个小时手术器械的指尖的微麻。
于是,他真心实意地扬唇笑了,说:“好啊,年年。”
蒸腾的水汽隔在两人之间,男人的声音从缭绕的那边穿来,低沉的,还带着笑,直击耳膜。
吕年年这等声控立刻就腿软了,差点败下阵来。
她强装镇定地回道:“那我们今天的工作任务是什么?”
“跟我来。”贺轻昀放下水杯,带她出了门。
晚上十点的医院,人已经很少,贺轻昀带着吕年年进了电梯,一直降到负一层。电梯门一开,一股腐烂又生冷的气味便扑面而来。
一点人声都没有。
吕年年咽了咽口水,跟着贺轻昀走了出去。积了大量灰尘的白炽灯照得整条走廊阴森森的,暗处的厕所还时不时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。
终于,吕年年看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,绿莹莹闪现着“停尸间”三个字。
她好像知道贺轻昀要带她来这儿干什么了。
也许是因为里面有很多冰柜的缘故,在贺轻昀推开门的那一瞬间,一阵寒气迎面扑来,吕年年生理性地打了个抖。
“是一位生前和我们签署了协议的大体老师。”
由于保证遗体新鲜程度的时间有限,所以不得不连夜完成解剖操作。原本贺轻昀想给吕年年解释一番,毕竟能够在大晚上坦然面对这种场景的女生少之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