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尖锐的玻璃碎片抵住叶启寒的颈动脉,明幼音缓缓坐直了身子,看着叶启寒的目光,冰冷讥嘲,“想和我睡?呵,无论是谁都轮不到你!”
叶启寒看了一眼抵在他颈动脉上的玻璃碎片,扭头看向明幼音,“你不敢!”
“想试试看?”明幼音手上用力,玻璃碎片刺入叶启寒的肌肤,猩红的血液顺着叶启寒的脖颈滴滴答答的滑落。
玻璃碎片是明幼音在浴室敲碎了一面小镜子得来,形状并不规则。
握着玻璃碎片用力,不规则的玻璃碎片,割破了叶启寒的脖子,也割破了明幼音的手指。
叶启寒扭头,看着不断滴落的鲜血,眼眸黯沉,心脏绞痛。
他可以无视自己淌血的脖子,却不能无视明幼音被割破的手指。
叶启寒的目光,顺着明幼音鲜血淋漓的手指,落在明幼音倔强紧抿的双唇上,他轻轻笑了笑,“行,这次算你赢,你走吧。”
从小一起长大,他太清楚她的倔强。
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
露出这样神情的明幼音,真的敢死。
而他,不敢让她死。
明幼音低低笑出声,玻璃碎片又往叶启寒的脖颈抵了抵,“麻烦叶少让人给我买身衣服送过来。”
叶启寒看她一眼,取出手机,拨通一个号码:“阿阙,给明幼音送身衣服过来……还有……医药箱。”
挂断电话,叶启寒看了眼明幼音死握在手中的玻璃碎片,“你可以放下来了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明幼音不动,“我和你,无话可说。”
十二年前,她在街上救下叶启寒,引狼入室。
十二年后,叶启寒吞并明家,取代她的父亲,成为锦城首富。
她的父亲明瀚,受不了打击,脑溢血昏迷入院,至今未醒。
曾经,叶启寒是她最爱的哥哥,最亲密的恋人。
如今的叶启寒,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叶启寒看着她,缓缓说:“明幼音,让我睡,我留明瀚一条命。”
明幼音不屑嗤笑,“和谁睡都不会和你睡!我会恶心!”
叶启寒眼眸黯沉,“你逃不了。”
你只能是我的。
明幼音冷笑,“那就试试。”
她不信命。
人人都说她走投无路,可哪怕披荆斩棘,她偏要闯出一条路。
叶启寒那条回头路,是她唯一不会走的路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两人相顾无言。
敲门声响起,叶启寒的特助吴阙拿着一身女装进来。
看到春光外泄的明幼音,吴阙立刻低下头,双手将衣服递过去,恭敬的叫:“大小姐。”
明幼音曾经待他不薄。
只可惜,他的主子是叶启寒。
明幼音接过衣服,“谢啦!”
她终于肯放开叶启寒,起身去了浴室。
换好衣服,明幼音离开浴室,看都没看叶启寒一眼,径直朝门走去。
叶启寒看了吴阙一眼。
吴阙会意,追上去,“大小姐,我帮您上药。”
“不用,我没那么娇气。”明幼音头也不回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