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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上的事情让我明白,邬先生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,雾隐医院本来就不是一个讲逻辑的地方,所以也不能用平常了逻辑来预测可能会发生的危险。
我在外面观察了一圈,然后趁着几个护工并不在意的时候,我急忙走到了那棵树下,因为没有工具,我只能用手去挖掘,好在那里的土壤比较松软,不过我挖的也比较吃力。
挖了好久,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种目光的灼热。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在我的心里。
我回过头,观察了一会儿,不是邬先生,他正在眯着眼睛晒太阳。
也不是护工,那些护工都是在三三两两的闲聊,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病人。
终于,我发现了那个偷看我的人,竟然是一个小女孩。
那个女孩一直低着头,她在手上的画板上飞快地画着什么,时不时才会抬起头看我一眼,这也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原因。
我狐疑地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然后朝着那个女孩走过去。
女孩看到我之后,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,而是继续专心致志地画着。
我走到了女孩的身边,并不想打扰她,我歪着头去看她手里的画板。
在女孩的画上,画着一棵参天大树,树下有两个人在蹲**子挖着什么。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我,不是特征,而是感觉。
而另外一个人就让我心里猛地缩紧了一下,这个人我见过,只不过是在梦里见过。
他就是那一夜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。
那一刻我的大脑轰的一声,为什么这个女孩会认识我梦里的男人?
我指着画上的那个人,问:“他……他是谁?”
女孩这个时候放下手里的画笔,她看着我,我的心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,我觉得女孩那种澄澈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,我一个成年人竟然会在一个孩子面前有一种自惭形秽的羞愧感。
我强迫自己避过女孩儿的眼神,指着画板又问了一句:“你认识这个人?”
女孩儿看着我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我有点奇怪,女孩儿说话的语速很慢,是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慢。不过我明白,能被关在这间医院里,大多都不会是正常人,有这样或那样问题其实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正常。
我坦诚地说:“我叫许志江,你呢?”
女孩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指着画上那个在我梦里出现过的男人,说:“他叫许志江。”
我无语了,果然是个小疯子,但我还是执拗地指着画里的自己,说:“不不不,这个才是许志江。”
女孩儿点了点头,说:“嗯。”然后又指着那个男人说:“他就是许志江。”
我苦笑了一声,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儿是怎么知道梦里的男人的,但我竟然在和一个精神病人争辩,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