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安静的会议室里，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无比清晰，慕音暖脸色煞白，手指用力握成拳。
是慕依涵的声音！
“过两天，地皮开发的事还没谈成，等我回来。”男人温柔勾唇，“我给你准备了礼物。”
“修，我不要礼物，我只要你陪，生日那天我什么都不想要，只要你。”
慕依涵的声音夹杂娇羞，即便是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的幸福，“不打扰你工作了，早点回来。”
慕音暖浅浅扫了眼被丢在会议桌上的DNA报告，眼波流转，扯了扯唇角的弧度。
这些年避着去看傅以修的新闻，但难免会看到零星的信息，只知道慕依涵像是他捧在手心上的珍宝，对她想要的，他一直毫不吝啬。
哪怕是生日……
慕依涵从被慕氏捡回家那刻起，连生日都跟慕音暖是同一天。
可傅以修至始至终只记得慕依涵的。
“傅总，我现在能走了么？”她松开拳头，慵懒的抬眸，“您放心，我绝对不会让您的太太知道，您为了搭讪陌生女子，连DNA报告都准备了。”
慕音暖挺直脊背，眼底闪过嘲弄，“傅总也大可放心，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，并且对我的另一半很忠诚。”
“所以我对您没兴趣，希望傅总也是。”
这么多年过去，她跟傅以修的世界早已一分为二，互不干扰，互不干涉，北滨市她也永远不想回去！
傅以修眸色微沉，随后棱角分明的下颚微抬，轻蔑的开口，“哦？是那个叫廖文硕的？”
查清楚她的生活轨迹，对他来说易如反掌。
慕音暖僵直身子，闭上眸极力的控制情绪。
他竟然调查到了廖文硕，那慕阳呢……她不能想象要是被傅以修知道慕阳的存在……
“被我说中了？慕音暖，多年没见，你还是跟六年前一样爱撒谎，水性杨花到了极致！不仅跟人同居，身上还喷满香水，特地来勾引陈老板？”
他把唇贴过去，眼里的鄙夷清晰地伤人，“你就这么缺钱？还是这压根就是你的本性？”
六年前的那些照片，历历在目！
闻言，苦涩的味道在慕音暖唇舌间蔓延开去。
她转过身，眉宇间舒展开，眼底的痛楚被她藏到深处，她的外表像是穿上坚固的盔甲，眼带笑意回视，“我是卖香水的，喷香水有问题？”
“再说了，抹香水就是勾引人？傅总的认知未免太狭隘了些。”
“更何况，我的男朋友都不介意，傅总一个外人介意什么？”
看着男人愈发铁青的脸色，她唇角的弧度加深。
跟傅以修的对话，对慕音暖来说是一场心理博弈。
他不断试探她，她不断周旋。
……
从万金大厦出来，慕音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。
她踉跄的往前走，双手扶在外墙边上，大口大口的喘气，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，她的胃里一顿翻涌。
耳边回想起傅以修最后那句冰冷到刺骨寒意的话。
他眼神狠厉阴沉，“你男朋友不介意？那我们拭目以待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