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上去,上面血淋淋的,到处是死人!”
看得出来,胡旭阳的状态不太好,而且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。
老舅念叨几句,又在他身上拍打了几下,把一张符装进他口袋,这才叫赵斌送他出去。
接下来就是我们办案子的时刻,活人越少越好。
我能明显感觉到,越往上走温度越低,好像爬山一样。
老舅似乎也感觉到不对,递了一张符给我,顺便把杀猪刀也给了我。
这把刀已经成了我的防身利器,年前的时候我曾经去过杀猪摊位,准备把刀还回去,可人家不要,还说杀过鬼的刀哪能再用来杀猪?
老舅的竹杖依旧打着将军令的鼓点,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我把杀猪刀横在身前,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!
老教研楼是苏式建筑,两个字,结实。
刚上到六楼,老舅就把我拦在身后,说了句看见的都是假的,然后就走在了前面。
果不其然,等我上了七楼,却听到有欢声笑语传来,还有老师用教鞭敲击黑板的声音。
这栋楼早就废弃多年,哪来的老师学生?
还好,老舅的将军令没有丝毫的停顿,我只好跟着声音往上走。
那些男男女女往来穿梭,好像把我当做空气一样,但每个人从我身体上穿过,我都会不由自主打个冷战。
就在这时,胸口上突然传来灼痛,我瞬间清醒过来,只见老舅已经顺爬梯上了楼顶,赶紧随后跟上。
既然那条逐渐变大的烛龙纹身,有可能是忘芝的一缕神魂,那么随着它越来越大,忘芝就越有可能恢复如初。
如今我跟着老舅,不仅是为了我的将来,也为了能和忘芝团圆,一想到这里,我就浑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动力。
楼顶确实站了很多人,叶新梅也赫然在列,不是那天摔掉眼珠子的模样,而是白白净净,披肩长发,看上去亲切可人,只是脸色惨白,神情木讷。
“你都看见了?”
老舅问我,他虽然瞧不见,但对于阴物的气息,他比我还要敏锐。
我应了一声。
“几个,都什么样?”
这些人的穿着格式等样,有民国样式的校服,还有长袍短褂,现代装扮的只有叶新梅一个。
但一律站在那里左摇右晃,既不主动交流也随意不离开,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。
老舅听我一一说了,顿时眉头一皱,你跟我说说,这栋大楼附近都是什么建筑,有多高有几层,高矮如何?
“正前方是一栋二十九层的新教研大楼,左前方是操场,弯月形,还有一个小公园,右侧是一个旧钟楼……”
就在这时,钟楼突然想起了钟声,老舅问现在几点了,我说差一刻十点,这表不对,怎么老指着十二点。
果不其然,钟楼传来的钟声也是整整十二下。
老舅面色一变,说了句走,就拉着我急急下楼,可就在这时,那些人竟然动了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