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虹灯牌依次在道路两旁排开，空气中飘浮着纸醉金迷的酒精味，劲爆刺激的音乐从两旁的酒吧中飘出。
柳萋根据祝语发的定位，一路导航，找到了她说的那家清吧——半梦半醒。
穿过一条狭窄昏暗的瓷砖道路，柳萋到了昏暗的酒吧内部，夹杂着蓝色的照射灯。
站在道路出口，朝酒吧内部的卡座中搜寻了一下，看到了三个卡座之外的祝语，还有她身旁的人，眼中闪过疑惑。
接着柳起手机，给祝语发了条微信，“不是说只有我和你嘛？”
发完，柳萋抬头，看着正在笑着聊天的祝语，弯腰拿起手机，接着四处探头看她在哪，没找到，接着低头打字。
柳萋拿起手机一看，很长一段话，一看就是很早就打好的内容。
【……她是张部长的女儿，肯定知道陆应淮是什么职位。】
看完，柳萋按下开机键，浅笑着，穿过卡座间的狭窄小道，朝三人走了过去。
坐下打完招呼，柳萋拿起桌上原封不动的酒瓶，开盖，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祝语在那边尽职地套话，柳萋就像单纯来这边放松一样，欣赏着台上正在唱歌的女吉他手。
“我去趟厕所。”柳萋俯身，在祝语耳旁说了这句话。
说完，拿起手机起身。
走廊空无一人，大理石的地砖倒映着壁灯上的光。
即将到厕所拐弯口处，厕所方向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，“多少钱一晚？”
“2千够不够？5千？1万？”
“麻烦让下。”
后一句话，是温柔的男声。
还有点熟悉。
柳萋停下往回走的脚步，掉头朝原路返回。
贴着冰冷的墙壁，柳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，只见不远处的厕所门前站着一男一女。
男的高瘦挺拔，穿着简单随意的白衬衫黑西裤，衬衣最顶上两颗扣子没有扣上，漫不经心，又冷漠。
他对面那女生顶着一头大波浪，穿着吊带亮片短裙，手正在往他身上伸。
还没等她仔细看清男生模样，那男生好像发现了有人偷窥，视线朝她这边看了过来。
她立马缩了脑袋。
背抵着墙壁，柳萋看着对面的墙壁思考。
是宋砚嘛？
好像是，又好像不是。
没有得出结论，柳萋站好，准备回卡座。
“又不是没干过？装什么装啊？”
柳萋：“……”
走了还不到10步，身后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，“柳萋。”
在她反应过来之前，身体先自动停下了。
哎……
无奈地叹了口气，柳萋转身，对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，嘴角扯开，露出一个标准又礼貌的笑容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宋砚没回，慢慢朝着她走了过来，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，对上柳萋浅笑的双眼，眼角微弯，神色温柔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刚刚是你吗？”
宋砚的长相是极具攻击性的，三七侧分额发下方是距离极近的眉眼，眼尾上挑锐利，棱角线条分外利落，但从五官来看，精致，不太好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