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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设她把我从同心海中救上来的那年是四十岁的话,如今又过去了十年,她应该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,可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迹。她的脸光滑紧致,一丝皱纹都没有;身材虽胖大,却也是前凸后翘,五十岁的女人保养得如同丰盈鲜嫩的撩人少妇,完全看不出老态。
有时我和她在一起说着话,看着她那魅惑至极的黑眸红唇和极尽妖娆的体态,会突然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,觉得她不是人,而是某种修炼成人形的千年女妖,靠吸食十几二十岁小处男的精元来永葆青春。
是的,现在她比前两年越发变本加厉了起来。除了固定的几个老相好之外,目前被她或哄骗或威逼利诱到床上去的,已经几乎清一色全是年轻人了。
“马胖子快从欧洲回来了。他昨儿给我打电话,还说想你想得都发疯了,嘻嘻……你好好休息两天,到时候抖擞精神狠狠地吸干他,嗯?”
三姑吃吃笑着,深棕色的丹凤眼迷迷蒙蒙瞅着我,那只素白的纤纤玉手搭上我的肩,有意无意地顺势下滑,最终按在我的胸口。
“啧啧,瞧你的这对宝贝儿,又白又大又挺,爱死个人儿了!别说男人了,就是我摸着都忍不住想咬两口……”
她艳红的双唇微微嘟着,纤长的手指拂过我,眼中闪过某种贪婪的光芒,就势就要剥掉裹在我身上的浴巾。
我木着脸,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,佯作去关空调,顺势退开了两步。
“好啊,等他回来我好好教教他,让他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,什么叫生不如死。相信有钱的马大人会非常欢喜的。”
我云淡风轻地浅浅一笑,拿起桌上的冰可乐一饮而尽。
“哎,你这个吸人血的小妖精啊……”,三姑并未因我的闪避而流露出丝毫不快,反而越发爱怜地瞅着我,叹息一声:“也不知多少臭男人会死在你身上呢,可怜的……啧啧,先为他们默哀一下吧。”
她耸耸肩,从手袋里拈出一张银行卡,随意笑道:“喏,这是十万块,拿去买件衣裳穿吧。”
我大刺刺地接了过来,并不和她客套。因为我知道,我不过是从那肖律师那笔生意中赚到几个辛苦钱而已,而三姑从中得到的各种好处,简直不知要比我高出几百倍了。
我和她客气个屁。
我和三姑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。或者说,她是城府极深的花楼妈妈桑,而我是她手里的当红头牌。我们互相牵制,互相忌惮,又相互依存。
说到三姑的城府,这又是一个诡异的地方。我认识她这么些年,却依旧不清楚她的来龙去脉和身份背景。她究竟姓甚名谁,籍贯何处,有无家室,我一概不知。
表面上,她不过是一家私人会所的老板,却交游广阔手眼通天,所交所识既有商贾巨富,又有社会名流。
在她的帝国里,我不过是为她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之一罢了。而象我这样的小卒子,她手里有一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