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文滨在柔情和兴奋中,答应了一个人在南京游玩两天。看着他如此茫然无知,又热情洋溢,江幼萍更加忐忑不安,负疚得想大声喊出来。送方文滨回宾馆后,江幼萍回厂了。她歉意地笑着,否决了他恋恋不舍的情欲。
一晚无眠,蒙蒙亮时才睡着,突然惊醒了,茫然地坐起来,直觉已经迟了,看看时间,果然八点多了,暗叫惭愧,盥洗也是偷偷地,怕被人撞见。溜进设计室时,齐玟冷冷一笑。她恭敬地招呼齐玟,后者冷漠礼节地回了一声。
除了手机联系方式,江幼萍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蒋力雄,她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去问谁。试了几次,回应和前两天一样,彷佛蒋力雄这个人突然从人间蒸发掉了。
男人天性多情,得到的便不再珍惜。
蓦地,一种不祥的感觉升了上来,同时,安茹那近似倨傲的面孔也浮现出来。这之间,难道有什么联系吗?莫非他背叛她了,故意躲避,故意让她明白,知难而退?
愤怒代替了疑问和彷徨,方文滨的分量越来越重。
最后一天了,仍旧毫无消息。江幼萍去过总裁办公室两次,安茹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儿,分明是知晓一个阴谋,说不定还是同谋犯。安茹明了蒋力雄的去向,和个中一切,就是偏不告诉她。
江幼萍觉得自己把所有的实情都看清楚了。最后一天的晚上,她陪着方文滨坐画舫夜游秦淮河。她为他讲解着徽式风格建筑,讲解着君子桥的来历,还有乌衣巷的繁华富贵。
“我不喜欢君子桥。起这个名字就是虚伪的。”方文滨说。江幼萍怎么听来都像是在谴责什么。
这晚游得很尽兴,江幼萍又和他一起吃了蟹黄包,才送他回宾馆。她跟着方文滨进了房间,看见电脑,江幼萍说:“我们来订票。”
“这怎么订?”
网上购物便宜很多,江幼萍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节约钱的方式,拎包里总是带着网银K宝。她打开12306网,插入K宝,顺利订下了两张第二天中午去重庆的硬座票。她轻轻吐出一口气:“好了,幸好不是春运期间,一切都好了。”
方文滨带着好奇和崇敬看着她订好了票,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她的黑发。江幼萍扭头看见他眼睑上淡淡的黑眼圈。
“我在镇上车票信息部订的票,交了30元手续费。你怎么订的,这么快,我都看糊涂了。我还没走到镇上呢,你早订好了,还不多花钱。以后教教我。”方文滨说。
江幼萍突然有一种冲动,她想拍拍他的脸,表示鼓励。
方文滨被她温柔的眼神引入了情境。他单臂抱住了她。
“今夜不走了。”
江幼萍窘红了脸,好半天才憋出一个理由来:“这段时间不行哦,在危险期。”
“还叫危险期啊,我们不是该有孩子了吗?”
江幼萍久久地看着他,时而大脑里一片空白,时而纠结左右为难。方文滨固执地拉着她的手,她终于叹出了一口气,腰肢随着发软,撑不住身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