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镜虎着脸说道:“我是在审你。”
“那我拒绝回答。”
“哎哟,我的姑奶奶,算我求你了成不?”
“这个态度还可以接受,”何旋拿腔拿调地说道,“据本姑娘观察,他俩没有矛盾。”
“你确定?”苏镜说道,“刘春阳跟连恒福、董强、殷小柠或多或少都有点矛盾。如果他跟叶振一也有矛盾的话,那这事就好办多了。”
“可他俩好像真没矛盾啊!”
苏镜寻思道:“那刘春阳跟舒茜有没有矛盾呢?”
何旋奇怪地打量着老公,问道:“你的问题真是天马行空啊!这跟舒茜又有什么关系了?”
“因为叶振一遇害现场,除了刘春阳的头发,还有舒茜的笔迹。会不会是刘春阳本想嫁祸给舒茜,结果不小心被叶振一抓了一把头发呢?”
何旋打趣道:“也有可能是舒茜本想嫁祸给刘春阳,却不小心留下了笔迹啊。”
“去去去,胡搅蛮缠,”苏镜说道,“那字条肯定是提前准备的,怎么会是不小心?”
5.或许关到审讯室,他就全招了
侯国安这几天是焦头烂额不得安生,这倒不仅仅是因为顺宁电视台四名记者连续遇害,而是因为血铅事件把他牵连在内让他苦不堪言。昨天省里调查组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更是让他有苦难言,发言人点名批评公安局的做法是荒唐可笑的,这完全是避重就轻的说辞。他想:“派人去上海抓记者,又不是我愿意干的,是市长吩咐的,他娘的,到现在却由我们背黑锅。”他琢磨着得抓紧时间去拜访市里主要领导,可别被人卖了自己还不知道。正这么想着,苏镜来了,脸上挂满了疑惑。在侯国安的印象中,苏镜虽然看上去总是嘻嘻哈哈的,但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,认准了就干。如今却是一副举棋不定的神色,这让侯国安非常奇怪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侯局长,有件事情不太好办啊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记者遇害这案子现在有了点进展,”苏镜说道,“第三名遇害者叶振一手里抓的头发,现在证明是他同事刘春阳的。”
“刘春阳?电视上经常看到他名字,”侯国安问道,“他为什么要杀人?”
“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,”苏镜说道,“第二名死者董强遇害的时候,刘春阳跟我在一起;连恒福和殷小柠遇害的时候,他也有不在场证明。所以,我现在是一头雾水……”
侯国安看着苏镜,微微笑了,他知道这个苏镜肯定不是来向自己讨教的。破案总会遇到一头雾水的时候,苏镜这样一个办案经验丰富的干警,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来找领导。他之所以来,肯定有别的事情。
“说吧,有什么事难办?”
苏镜涎着脸一笑:“侯局长真是心有灵犀啊。”
“少来,谁他娘的跟你灵犀了?快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