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习习,小山村的凉风吹得叶酒很惬意,前世作为保镖在都市里奔波劳碌,每天就跟个旋转陀螺似的,难得像现在这样静下来。
“外面更深露重,娘子还要站到何时?”
男人的嗓音沉稳儒雅,不经意间扣人心扉,宁容衣冠楚楚,坐上轮椅自己推着出来了。
“你解决了?”
叶酒瞪大眼睛瞧着他,明明身上穿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粗布麻衣,却好像有一份与生俱来的高贵萦绕在他身旁,大概是书读得多了,气质也就上来了。
凤眼微眯,宁容开口,“没有娘子,为夫要如何解决?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叶酒又做了一遍之前的动作,刚刚这里的人已经让她刷新了对古人的认知,对性这一点,她也就放开了一些。
“娘子果真不傻了。”骨感修长的食指敲打扶手,清澈的眼底似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,此刻的宁容叫人摸不透喜怒。
“你刚才是在试探我?”
她就说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傻女有想法。
宁容话锋一转,“为夫乏了先回房,娘子也早些歇息。”
叶酒站在院子里,放眼四周,有口井,有棵柚子树,还有四间屋子,一间是宁容已故爹娘的,一间是已故小妹的,还有一间是宁容的,剩下一间是厨房。
宁家家境在临水村算是不错的,村里有不少人家是一起挤在一张大炕上睡的,不是北方的那种大炕因为暖和,而是穷所致,家里的钱只够一张大炕,一家人只能全挤在上面。
“阿嚏——”
山风吹的好冷,叶酒赶紧搓了搓双臂,眼下看来只有和宁容同屋了,虽说她的胆子挺大,但让她独自去住已故之人的房间还是挺害怕的。
屋子里黑漆漆,连根蜡烛也没有,只能借着月光摸索着进屋,好歹今天也是原主的大喜之日,除了红盖头也该有根红喜蜡烛吧?
怀着不满轻手轻脚躺上床,宁容睡在靠窗的位置,叶酒睡在外面,本来这床是让她睡不着的,谁叫发生了太多事,没一会儿就犯困睡了过去。
翌日,她醒时,宁容已经不在屋子里,倒是嗅到了炊烟的味道。
细看这屋,还算宽敞,一张简单的书桌,文房四宝在上面摆放得整整齐齐,除去书桌,就是被叶酒称之为木板的床,昨晚的霉味儿就是从被子和枕头散发出来的,想来是爹娘和小妹去世之后,宁容腿又不便,所以才一直没洗导致生出霉味儿。
宁容的爹娘和小妹已经去世三年,之后宁容都过着冷清孤独的日子,想至此,叶酒不免一阵心疼。
既来之则安之!前世保镖,重生村姑;前世单身狗,重生美男在手,相比之下,重生之后的小日子还是很美腻的!
“该吃饭了娘子。”
叶酒收敛笑容应了一声跨出屋子,宁容跟在后面,“不知娘子为何事发笑?”
“我嫁给了其他姑娘都想嫁的男子,可不得发笑?”回眸一笑,宁容瞧着眸光微滞,叶酒走到轮椅后推着他,“以后这个家就交给我来操持。”
大手不自觉地扣紧扶手,“那就有劳娘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