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他实力太强,我们又何必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,来找那雪蟾兽的麻烦呢。”
“你们与明月楼那位天之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宁折蹙眉问道。
闻言,何必一改适才没心没肺的表情,气愤突然间变的十分沉重起来。
破庙里,除偶有骤风刮来,带起丝丝风声外半响默然无语,直到老高一跺脚,怒道:“此事就由我来说吧。”
“前几日境轮之地的人来到了青城,其中有一些人,是参加过境轮之宴的,被选中以后跟随者境轮之地的人来此历练,顺便帮协着操办青城的宴会。”
老高声音有些落寞,虽然震耳欲聋,仍难以掩饰那股子愤懑。
“我们本想去看一看,一睹境轮之地弟子的风采,说不得有前辈能看到我们的绝世之才,收我们入境轮之地,结果…”
“结果怎样呢?”宁折望着眼前的老高好奇问道。
老高闭目不言,神色有些萧索,一旁的六湖反而是轻叹一声,甫要出言,被宁折立时打断。
他不想听到那折磨人的声音,于是看向何必。
何必仰起头沉默了半晌,眸子望向破庙外那冷冽的寒冬里,徐徐道来。
“我们遇见了一个年轻人,他自称是境轮之地的长老,说是能帮助我们参加境轮之宴,且通过境轮之宴的选拔,进而参加大境试。”
说到这里,六湖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,神色颇为无奈且痛恨。
宁折凝神细听,想来他们就是从此刻着了人家的道。
果然,何必叹一口气,痛恨道:“其实我们本来不信他,尽管有很多不出世的天才,但哪有如此年轻便成为境轮之地的长老呢?”
“可他拿出了境轮长老的信物,我们不得不信,于是我们便询问他,该如何做才能参加境轮之宴?”
听到这里,宁折已然猜到了这位年轻人九成是明月楼那位叫做云南的天之骄子。
“那人说他平生最爱赌博,只要能陪他赌个尽兴,这件事他必然办到,且发了毒誓。”
回忆起当时情景,三人面色难堪。
“我们三人不管如何,也是青城五大家族的子弟,家底殷实,就算给他输个几十万两银财,那又能如何?”
何必说到这里,宁折终于是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“你们逢赌必输,输到无法收场,对吗?”
六湖点头悔恨道:“是啊,又不敢回家里,也不敢跟家里人说。”
“于是你们三人下定决心再赌最后一把,就算不能回本,也能翻些盘回来吧!”
老高浓眉紧蹙,脸上青筋暴跳,骂道:“他奶奶滴,没错,可是我们当时已经他娘的没有赌资来继续了。”
“所以那孙子就忽悠我们堵那些不能赌的东西,这个时候入不入境轮之地已经不重要了,只想着不要输太惨,于是鬼迷心窍之下,签订赌约,何必赌上了他未婚妻,我赌上了我家三妹。”